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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荐 | 普希金:诗歌除了本身以外不具有任何目的(张铁夫、黄弗同 译)
我们千万别作诗歌中的不道德的捍卫者(此处诗歌一词不是指我们有些杂志编辑常用的那种幼稚含义)!就其崇高的、自由的特性而言,诗歌除了本身以外,不应该具有任何目的,尤其不应该卑躬屈节地用语言的力量去动摇人类幸福和尊严所依存的永恒真理,或把自己的玉液琼浆变为淫荡的、富于刺激性的混合剂。
《评论之评论》;《普希金论文学》,漓江出版社,1983,40页。
什么是诗歌的力量呢?力量在于构思,在于布局,在于文体中么?
自由么?是在文体中、在布局中么?可是罗蒙诺索夫的文体有什么样的自由,庄严的颂诗又要求什么布局呢?
灵感么?它是一种易于感受印象、因而迅速理解概念的心灵状态,这有助于阐述这些概念。
诗歌和几何学一样,是需要灵感的。批评家①把灵感和狂喜混为一谈。
① 批评家指丘赫尔伯凯。
不是,绝对不是。狂喜排斥宁静,而宁静是美的必要条件。狂喜不以理智的力量为前提,因为理智的力量能够处理局部对整体的关系。狂喜不能持久,变化无常,因之不能造就出真正伟大的完美(没有完美便没有抒情诗)。
狂喜是一种想象力的紧张状态。灵感可以没有狂喜,而狂喜没有灵感便不能存在。
《驳<谟涅摩绪涅>刊登的丘赫尔伯凯的文章》;同上,126—128页。
没有这个特点就没有真正的诗歌。这个特点就是灵感的真实性。
《评论之评论》;同上,121页。
选自《欧美诗论选》,王治明编,青海人民出版社,1990